日升月沉 洞里薩湖枯了又滿
嬰兒已成年 壯年已老邁 死了又生 生了又死
農田的綠苗一下子成了金黃
再成了乾梗舖了一地
來來去去 時間在此穿梭著
佛塔仍持續建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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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看著屋外的小順子及自家的小牛
兩人正在合編著稻草人
小玲兒守在小麗旁邊看她在做草人的衣服
農戶自忖著:
想當年 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啊!
大家一同對金大人放話 真是無知得可以!
在金大人眼中 想必我們是一群驢蛋
幾斤幾兩都被稱過了…
現在想來 更加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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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 我們是犯了什麼賤 把自己抬得那麼高? 把人家貶得那麼低? 以為人家是底層的髒垢?
那場對話 我們雖然被金大人給修理的無地自容
但是我們內心裡仍是不服氣的!
我們想 金大人是辦事兒的人 不免為了和事而說出那些話來收服我們的合作
我們雖不情願 倒也沒讓他難堪
畢竟 他所說的 也是實情!
我們的確受聖上照顧許多 做百姓的我們 做做回饋也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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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那家人來到我們這裡時 我可是臉臭到不行
我還禁止家裡大大小小 不準跟他們有什麼接觸 就怕染了他們的賤氣石氣
所有的食物都是請下人拿過去 也不讓他們過界到我們這裡
反正 我們已幫他們弄了個小雨不漏 大雨叮噹的獨個兒草屋 好歹是高腳的 已算是公道了!
若兩下大了 誰家不漏水呢? 是吧! 這沒得講的!
小順子一家來了不久 他爹就去佛塔區上工了 聽說去當什麼工研所的什麼魁首的 我也搞不清楚 反正 他不常回來即是 省我看了眼不順!
小順子與我家小牛差不多年紀 我家小牛總愛跑去找他玩 禁也禁不住
小牛那時還不到要下田的年紀 只偶而串個角色 提午餐到田裡來而已 玩心仍重 他喜歡找伴兒玩
那小順子經常不發一語的在他家門口大樹下敲敲打打在練石雕 聽說他老爹一回來便會檢查他的進度及手藝 看有沒有符合他前一次教的…
他老爹說要練得有石雕師的樣子 改天才能被選入工研所 才能有長進!
那小子像他爹 可以整天不說一句話的雕著石頭 誰知道在雕些什麼呢?
我搞不清到底他是自卑還是自傲?
一塊石頭有什麼好搞的呢 又不會長出可以吃的東西來?
後來 我看 反正小順子也不說話的 無從帶壞我家小牛子 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免得傷了我與小牛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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ㄟˊ?! 怎麼 一天 我看見天空飛著一隻大紙鳶啊?!
再看 原來他們兩在遠方的曬穀場空地玩起紙鳶了
那隻大鳶做的可真是細緻啊 臉是臉 眼是眼的 展翅的雄姿 幾可如真
我還真沒看過有這麼巧手工的紙鳶呢?! 平常我們只放那種兩根十字棍兒的方紙條而已 誰會花時間及功夫去做出一個如實逼真的紙鳶呢? 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或是下雨天閒閒不如打人? 喔! 說錯了 是閒閒不做白不做!
這種東西不必想也知道是小順子幹出來的 我家那頭牛啊 沒那麼好的頭腦 一條腸子通到底的 弄不出這種東西的!
那灰黑雄糾的鷹姿 在天空飛啊飛的 舞鳶者的技術也很行 在沒什麼風的地方 要靠手力及感覺來收放及跑動 令我看了都晃神了 像是進入鳶鷹的世界裡 飛啊飛的自由廣濶 心在不自覺之中鬆開了
那是我第一次察覺到小順子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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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 我也不是頑固石頭 我乃血肉之軀 有顆能感受的心
有了一次之後 我便越加注意小順子的動向 也放鬆了對他們家的門禁
後來 小順子還幫了我檢查了一下我用的犁耙 他建議我更改一下角度 或許使用起來會更輕鬆…
果然 才改這麼一點點犁耙的彎角度 情況便大大不同 不僅犁下的深度加大 又更不費力 誰想得到呢?
你看看 現在 小順子在教小牛做草人以趕鳥…
不知不覺的 他們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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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 太陽又要回頭了 很快的一年結束 另一年又起了
小順子阿爹也放假回來
今晚我們兩家湊一家 圍在火堆旁烤乳豬
我家大人(老婆) 為我們準備了由棕糖水釀成的酒來慶祝這個好節日…
喔! 好像我忘了說 今天是我家大女兒月花與小順子訂親之日
我呢! 不是聰明人 但是 家裡頭有住了這麼一位人才 怎麼能放過? 當然要留下來自己用才是吧! 我只要一生聰明這麼一次就夠了!
對了! 我也趁機跟小順子他爹回個不是 把以前對他們說的話全部吞下去
當然啦! 我那位親家是大人物 早就忘了我說過什麼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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